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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次次跌倒、一次次爬起，一次追逐，那男人触手可及，却又远在天边。
终于他力量耗尽。
跌倒！
再也爬不起来。
银发邪眸男人停下。
开口！
赵霓裳屏住了呼吸：“他说了什么？”
“你是想学我的东西？”
银发邪眸男子头也不回，声音嘶哑而又沧桑：“还是想得到报仇的力量！”
“帝君！”
赵霓裳诧异道：“这对当时的你有区别么！”
“有！”
叶问道剑眉一挑。
当时的敌人，不过校园混混、三个叔伯。
若想复仇！
只需比普通人，强一点力量即可。
而他的东西。
则远超复仇。
“那种情况下，帝君还如此清醒！”
赵霓裳心头暗赞：“帝君选择学他的力量！”
“不错！”
叶问道轻叹：“少年好幻想，看到超凡之力，哪个不愿意学习！但他告诉我，学他的东西，就不能找复仇。
复仇，便不能学他的东西。
因为他的东西，只能守护九州天下，不能伤害普通人！
他让我想好，不能反悔！”
赵霓裳轻笑：“帝君肯定不会放弃复仇！”
“不错！”
叶问道剑眉一挑：“他没有让我立刻答复，而是当天治好我伤势，给了我复仇的力量。
让我自己做出选择！”
“这是个悖论！”
赵霓裳蹙眉沉思：“根本无法选择！”
“不错！”
叶问道遥望窗外：“我在那颗樱花树下盘坐七天，不饮不食、殚思竭虑考虑！”
赵霓裳诧异：“帝君当年只是普通人？”
“七天不饮不食，形销骨立，几乎死去！”
叶问道轻笑：“接近死亡那一刻，我突然感觉复仇不重要，心中怒火没有了。
我控制住了怒火，不再想复仇！”
“怒火为嗔！”
赵霓裳美眸一亮：“帝君度过第一重心劫——嗔，控制住了自己怒火，放弃真复仇了！”
“不！”
叶问道轻笑：“我吃完东西，恢复力气之后，开开心心去找那些混混，一人打断他们三根肋骨！
然后回来谢他、三个响头、转身便走！”
赵霓裳反应过来：“他拦住了帝君！”
“不错，他给我的选择题，怎么选都是错。”
叶问道摇头轻叹：“我最后做的选择，没想学他的东西，只凭借本心、讨回公道。
凭什么守护九州，就不能讨回公道了！
他们断我三根肋骨，我断他们三根肋骨。
叔伯是经济纠纷，我不用暴力去解决。”
“求而不得，得而不求！
大舍才能大得！”
赵霓裳美眸闪亮道：“突然有些羡慕帝君，能够得到一位这样的师傅来引导！”
“羡慕！”
叶问道眸子闪过一抹痛苦：“你若知道我如何度第二重心劫——贪，便不会再羡慕我有这样的老师了！”
”第二重心劫——贪！”
赵霓裳美眸发亮，神情十分期待。
“我累了！”
躺入躺椅，叶问道闭目摆手。
赵霓裳美眸一颤：能让帝君回避的心劫，应该如在烈火烈油中煎熬吧！
拳镇九州的叶问道便在一张躺椅中疲惫睡去！
轰隆隆——入夜子时，叶问道突然醒来，眸子闪过两道精光，神情变得冷厉如刀！